人沒坐回椅上,反倒踉蹌地歪進祁燼清冷的懷裡!
她掙紮著起身,卻被人反手攬住,長臂如烙鐵一般,怎麼也掰不動。
低沉的嗓音在耳際響起,“原來你喜歡坐這裡?”
“誰喜歡......”她猛地抬眼,撞進一雙幽深的黑眸之中。
他眼裡湍湍流淌,如訴如慕的情意,叫人舍不得推卻。
他的懷裡,還是這麼暖,仿佛將這個月以來,心頭所有的不安都儘數抹去。
“一個月的時間終於到了。”他薄唇輕啟。
“嗯?”
“我覺得好像過了一年,不,是十年......”他在她耳際低喃,“這段時間,可曾想我?”
馬車內氣溫驟高。
她雙頰發熱,眸光輕顫,嬌豔的唇瓣緊抿著,垂下眼瞼不肯說話。
笑聲從他胸膛溢出,帶著沙啞調侃,“這就害羞了?”
“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有心情開玩笑。”她忍不住叱道,“本是祁皓他們不占理,現在你削了他一隻耳朵,到了禦前,定會被他拿來做筏子,皇上萬一又打你板子怎麼辦。”
“他想傷你,能留著一條命就是祖上積德了。”祁燼眉眼轉冷,忽然想起什麼,低頭就去抓她的腳。
“你乾什麼呢?”左傾顏急著推他,卻紋絲不動。
他的手握住她的腳踝,手心熱意讓她泛起陣陣戰栗。
“剛剛摔傷了吧,我車裡有金創藥,給你擦擦?”
“不要了,膝蓋一點擦傷不礙事。”她堅持不擦藥,“待會兒到了禦前,還是慘一點的好。”
祁燼默了默,倒也沒有勉強。
他將頭抵在她發頂,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溫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