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詡風麵色劇變,惶然跪下,心中隻恨剛剛那匹馬沒有踩死這個賤人。
可這回,開口的竟是沉默許久的鐘贇之,“葉老太君的供狀裡並無提及你林大公子,林大公子這般急著喊冤,莫不是心裡有鬼?”
殷岐笑道,“鐘老,您這麼說怕是不妥吧,林大公子不過是擔心有人誣蔑他,心裡惶恐罷了。”
林詡風慣會順杆爬,心領神會道,“殷尚書說的是,見齊王世子被人如此汙蔑,微臣心裡惶恐不已。皇上想想,那兩個賤民既能聯合起來謀害主子,為何不能連起手來陷害齊王世子?”
見皇帝沒有吭聲,他又道,“兩名證人,一個是武藝侯府的家生子。一個是武義侯府雇來的產婆。武義侯想要收買他們嫁禍齊王世子實在輕而易舉。”
“更何況,微臣還聽聞,武義侯與葉大公子昨日才到定國侯府看望老侯爺,今日便出了這麼一樁事。臣反倒覺得,是左大小姐對上次城南山道之事耿耿於懷,這才與武義侯府聯手陷害齊王世子。請皇上明察!”
“荒謬!”
武義侯忍不住冷哧一聲,“林大公子這招賊喊捉賊,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啊。”
他還是第一次領教林詡風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力,氣得臉皮直抖,恨不得拔劍在林詡風身上戳出幾個窟窿。
這時,一個冷然之聲從殿外飄來。
“武義侯一把年紀,這般欺負我兒不合適吧!”
這時,殿前內侍追著氣勢洶洶進殿的三人,急聲喊道,“王爺,林相,皇上未曾召見,你們不可......”
齊王和林錦帶著尉遲律跪下行禮,“拜見皇上!”
一直沉默不語的祁燼目光深邃,平靜的眉梢微微一抬,綻出一抹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