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林詡風眸色一沉,警惕朝門外掃了眼才道,“昨晚見過袁成宇,我們要的東西他都帶回來了。”
“你可曾親自過目?與定國侯在書院時的字跡比對過了嗎?”
“比對過了,我與左兆桁同窗五載,他的字跡我再熟悉不過了。父親大可放心。”
林錦眉目微垂,手指之下香氣四溢。
“事關重大,你務必親力親為,決不可再掉以輕心。”
他頷首應下,又道,“袁成宇說,左傾顏似乎對他起了疑心,回來這些時日也沒有詳問他西境之事,隻一心撲在城南醫館上,每天忙得不可開交。可他總覺得有人在監視他。”
“所以你便當街縱馬,想趁機廢了她?”
“左傾顏實在是礙事,不過縱馬之事還是太過倉促了,是兒子思慮不周。”
沒能廢了左傾顏,反倒賠上半隻耳朵和仕途......
抬手撫過纏著白紗的左耳,林詡風麵色有些陰鬱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不過你也不必灰心,皇上信不過齊王,等咱們替他解決了定國侯這個心腹大患,西境安淩軍便是咱們囊中之物。”
聽了這話,林詡風眼底陰霾散去,“父親說得對,身有殘疾不能入仕,卻可以為將。到時候咱們父子一文一武,看誰還敢不把咱們林家放在眼裡。”
林錦笑了笑。
抬掌之間熱茶傾覆。
“滋”一聲響,龍涎香應聲熄滅。
“這種話日後放在心裡便可。”
......
武義候攙扶和葉老太君走出宮門已是晌午過後。
烈日當空,兩人卻隻覺背脊發涼,仿佛還沒有從乾政殿的步步驚心中安然抽身。
“侯爺且慢。”
武義候剛把葉老太君扶進馬車,就被身後的祁燼叫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