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慕晴倒是投緣,既然愛妃這麼大方,朕自然不能讓你失望。”
他將人置於床榻,傾身壓下,“喜新,傳笛答應過來。”
後宮佳麗三千,他不是沒試過找其他人,可唯獨眼前的覆著麵紗的女人,才能紓解他百日裡苦苦壓抑的情欲。
至於慕晴,也很不錯,不僅名字像,身子也頗有那味道。
是時候該給她晉一晉位份了。
......
祁燼拾級而下,僅容一人通過的獄中甬道狹長陡峭,左右兩壁晃著微黃燭火,隱約映出他清冷的麵容。
“人呢?”他看了領路的樞密使一眼,神色平靜,卻讓樞密使腳底發寒。
自從皇上將樞密院交給三殿下,這還是三殿下第一次來到詔獄,他怎能不戰兢慌亂。
“回三殿下的話,齊王世子在這兒。”
樞密使領著他來到一個牢房前,開了鎖立刻識趣退下。
祁燼彎腰穿過寒鐵柵欄,靜靜立在門邊,冷眼瞅著蓬頭散發渾身臟臭的祁皓。
祁皓聽到動靜,費力睜開腫脹的眼睛,見是祁燼,眼中迸出怨恨和怒火。
被用了刑後的他半邊臉高高腫起,鮮血從嘴角滲出,一身囚服滿是血漬,上麵還布滿橫七豎八的鞭痕。
他不顧嘴角淌出的血,啞著聲道,“都快兩個月了,你還想關我到什麼時候......你想要我說的......我一句也不會說,你就死了......死了這條心吧!”
祁燼側目,負手而立,並沒有說話。
他看著匍匐在腳邊的祁皓,如同對待腳下塵埃一般,抬腳朝他心口輕輕一踹。祁皓本就受了刑的身體傳來陣陣劇痛,當即慘叫出聲,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“有種你就殺了我!”
他斷斷續續地說話,“我知道你不敢的......我是齊王獨子,你這般對我,我父王絕不會放過你......”
祁燼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不說話。
仿佛看著他在地上費力掙紮,喘著粗氣嘶聲喊罵,就是祁燼此行唯一目的。
“你到底想乾什麼......”
祁燼越是安靜,他內心就越發不安,隻覺得頭頂的目光猶如懸頸利劍,十分瘮人。
他罵罵咧咧的聲音足足持續了兩刻鐘,祁燼終於轉身彎腰,走出了鐵柵欄。
從頭到尾,竟未對他說出半個字。
祁燼這瘋子到底想乾什麼?!
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祁皓拚命掙紮,想要爬出牢房跟上他的腳步,“放、放我出去!”
“世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,但凡進了樞密院詔獄,從沒有人閉著嘴巴還能囫圇個走出去的。”
“你少嚇唬我,快放我出去!!”
回應他的,隻有鐵鏈上鎖冰涼清脆的碰撞聲,以及樞密使涼薄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