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好這京兆府多年未曾清理,枯枝爛葉頗多,便借此機會替皇上好好修剪一番。
林錦眸中迸出陰狠厲色。
他的手指朝管事輕勾。
見他湊過臉來,林錦裹挾著寒霜的眸子微斂,意味深長開口。
“召集弩衛,送譚大人一程。”
管事屏息半晌,恭聲應下。
“是,相爺。”
......
衛鳶捧著在恒園搜到的“家書”匆匆入宮,很快得了皇帝召見。
一雙龍目掃過泛黃信箋上的一字一句,神色變幻不斷。
從一開始在心裡惱罵林詡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到最後麵色全然陰沉,不置一詞。
熟悉皇帝的衛鳶知道,林家要遭殃了。
就算今日皇帝為了製衡定國侯府忍下心中疑竇,但這封“家書”就像一顆種子,總有一日會在這位多疑的帝王心裡生根發芽,逐漸蠶食林家這棵參天大樹的養分。
直到君臣信任磨儘,樹倒猢猻散。
“皇上,燼王殿下求見。”殿內伺候的喜新慣會察言觀色,知道此刻龍顏不悅,說話都是戰戰兢兢。
“不見!”
“可是燼王殿下說,北境瓊丹一案,有眉目了。”
北境瓊丹的來源,是皇帝近來的心結,為著這事,已經連著兩三個月不曾真正安睡,也唯有在眷棠宮夜宿是時候,能睡得舒坦些。
這也是喜新不得不冒著掉腦袋的風險進殿通傳的原因。
衛鳶聞言也是頗為意外,不禁對祁燼的心機和手腕再一次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