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得對,他們是結發夫妻,合該讓大哥決斷。”
如人飲水冷暖自知,楊伶好與不好,他們說的都不算。
隻要大哥認她為妻,她便永遠都是她的大嫂,她的親人。
左傾顏似是想起什麼,從妝案底下取出一本牛皮色手劄,遞給祁燼。
“這是我在林詡風密室找到的,他藏得十分隱秘,我見裡麵都是別國的文字,就順了出來,你手底下能人異士眾多,讓他們幫著看看唄。”
祁燼打開一看。
上麵亂七八糟猶如豆芽般淩亂的文字,連他也忍不住蹙眉。
“七星台中對別國文字頗有研究的,唯獨天衡和天璣。天衡陪你二哥去了北境,隻剩下天璣,不過......”
想起葉輕看左傾顏的眼神,祁燼眉間斂起一抹冷色。
“你所說的天璣,是葉世子嗎?”左傾顏一語道破。
見他詫異,她笑了笑,“你並未刻意對我隱瞞,我又不是傻子。”
上次醫館走水,開陽見到葉輕時忽變的眼神和憤慨,也叫她猜到了一些。
“沒什麼可隱瞞的,不過天璣說要脫離七星台,我也允了。”
“那......要不我找個機會問問他?”左傾顏試探地一問,悄然抬眸,見他沉眉不語,她暗自吐了吐舌頭,心裡卻莫名地泛甜。
“算了算了,那便等天衡回來再說。”
祁燼仿佛看透她的小心思,揉了揉她微亂的發髻,笑聲從胸膛溢出,“想問就去問,天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京。”
見懷中人兒笑意盈盈,又一臉傲嬌地補了句。
“本殿的人,他想拐也拐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