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氏尖銳的質問聲,在這靜謐的墳地裡尤為刺耳。
為首的男子一身錦紋白衣,麵相儒雅,正是譚連。
殷氏還記得這個譚連。
當初在京兆府的時候,就是因為他突然反口,才累得殷沛下獄,連她也差點被牽連其中。
“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,我要見的不是你!”
“殷姨太息怒。”知道她還記著當日之事,譚連對她的怒意充耳不聞,耐著性子道,“主子說了,殷姨太若有急事,可以告訴在下,在下定會如實轉達,絕無錯漏。”
“我呸!”
殷氏指著他怒斥,“我要說的都是關乎身家性命的大事,就你這種牆頭草,也配替我轉達?”
見譚連巍然不動,也不反駁,殷氏氣得全身發抖。
她眸中劃過一抹冷厲,怒而嗤道,“他既然不願來見我,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,但願他不要後悔!”
憤然轉身,殷氏不管不顧,大步離開。
“慢著。”
一個清朗的聲音陡然喝住她。
她腳步一頓,唇角半勾,轉身已是一臉委屈。
泛著水光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譚連身後,其中一個帶著黑紗鬥笠的人。
“心妹還是如此性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