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左傾顏被裴老嬤嬤重傷的事傳回侯府,她便被老頭子以治下不嚴為由罰跪了三日,又連著禁足了十天。老頭子還放話,若是左傾顏不能活蹦亂跳地回來,就要讓她也嘗一嘗那重傷臥床的滋味!
鬥笠下齊王劍眉斂起,似是想起什麼,強壓著沒有發作,隻捏了捏她的手心道,“這件事是我疏忽了,我回頭再讓人打探打探月兒的消息,你別擔心。”
見他服軟,殷氏也見好就收,頷首道,“你一定要護著月兒,她可是你的骨肉!祁皓觸怒龍顏,又落到燼王手裡,就算救出來,也不知成什麼樣,你還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月兒身上......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月兒自是最緊要的。”齊王抬手將她攬在懷裡。
黑紗下眸色變換,冷芒閃爍。
殷氏伏在他胸膛,目光掃過周遭一個個陰森冰冷的墳塚,忽覺腳下升起一股寒意,不由將整個臉都埋了進去,試圖汲取多些溫暖。
“心妹,說起來,你執掌侯府中饋也好些年,雖然後來被左傾顏攪和了,可是這段時日,左傾顏忙著開醫館,府中又是你在做主操持月兒的婚事,那東西......可有眉目?”
他斟酌著開口。
懷中的人卻陡然一僵。
殷氏忿然掙開他,抬眼儘是淚意,扯唇諷笑,“你終於還是問出口了......”
她猜得沒錯。
他們兄弟兩個都一樣!
薄情寡義,狼子野心。
他們在意的從來不是她這個人。
他們心裡眼裡,真正在意的,隻有那把從未現於人前,卻叫人坐立不安,如瘋魔般日夜惦念的前朝寶藏密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