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,殷岐卻比他早一步看中了這枚棋子。
他雖貴為王爺,施了不少手段,成功虜獲她的芳心,也得到了她的人。
但是,殷岐畢竟是她的父親,主宰她的一切。
得知殷岐將她獻給皇兄的時候,他也鬱悶過一段時間。
起初是因為心中不甘,他才與她藕斷絲連,想要讓皇兄嘗一嘗頭頂綠帽的滋味。
直到她說,皇兄要設計將她送入定國侯府,伺機尋找左成賀在北境得到的前朝寶藏密鑰,他才恍然發現,這樣的安排似乎也不錯。
隻要一直與她維持好關係,待有了密鑰的消息,她第一個想到的隻會是多年來對她癡心不已的他,而絕不會是皇兄。
沒想到,時隔十六年。
與密鑰有關的消息終於出現,可她非但沒有主動告知,竟還以此威脅他!
殷氏見他惱怒,頓時覺得好笑。
今日方知郎心涼薄,可歎多年癡心錯付。
她語氣生寒,似笑非笑道,“我本就是奉他之命入府,如今有了消息,如實向他稟告,怎麼能說是威脅王爺?”
連稱謂都變了,齊王深知她的性子,定不會回心轉意了。
事到如今,隻得先應下再說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殷氏聞言鬆手,任由黑紗拂麵,蓋住那張她念了十六年的麵容。
“多謝王爺體恤。”
寂然的墳塚前,回蕩著客氣而漠然的回答。
齊王歎道,“心妹,你當真要與我生分至此?”
“不是我要與你生分,是你們不想讓我好過。既如此,那就誰也彆想好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