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咳兩聲,借著昏暗的夜色掩飾雙頰暗紅。
......
翌日清早,皇帝剛睜眼,就聽喜新來報,燼王在寢殿外等了大半夜。
皇帝眉心一跳,“跪著?”
每次他主動來跪,都準沒好事。
喜新搖頭,“那倒是沒有......”
何止沒有,還歪在小榻上睡了幾個時辰。
不過這話他可沒敢說,恭敬地伺候皇帝更衣起漱。
皇帝不知不覺鬆了口氣,一邊讓人著衣一邊道,“宣進來吧。”
見到向來愛乾淨如命的祁燼,一身白袍衣擺沾了泥漬,也沒有回府換洗,反是進宮等了一夜,皇帝的麵色沉了幾分。
“你急著見朕,是闖了什麼禍?”
祁燼清冷的俊容平靜無波,他揚襟跪下,磕了個頭道,“父皇,兒臣的確闖了禍,不過兒臣無錯。”
“無錯你在這守了一夜,嗯?”龍目輕挑,儘是不信。
“兒臣急著見父皇,是擔心有人惡人先告狀,這才趕著進宮求父皇庇護。”
皇帝聞言嗤笑一聲,燼王心狠手辣的惡名響徹天陵,竟還有開口求他庇護的一日。
“你倒是說說看,這天陵城內誰能讓你如此擔驚受怕,非得求到朕跟前不可?”
祁燼深深看了他一眼道,“是齊王叔。”
此言一出,皇帝眼神幾不可見地暗沉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