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新恭聲應下,領著宮人們退去,棠貴妃伸手,示意左傾顏坐到她身邊。
“母親,您身體還沒痊愈,怎麼搬到養心殿來了。”左傾顏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。
棠貴妃不以為意笑道,“腹中龍嗣沒了,我若不來,平白將侍疾的機會讓給皇後,以後在宮中的日子怕是會更難過。更何況,皇上的意思,是不想他中毒的消息傳出去,想連皇後也瞞著。”
這是防著祁衡呢。
可惜,這毒本就是皇後下的,不管他怎麼隱瞞,都隻是掩耳盜鈴罷了。
大概皇後沒想到她會主動侍疾吧。畢竟,她不是當年那個與世無爭的貴妃,皇後也不是從前的皇後。
奪嫡之爭一旦掀開序幕,隻會此消彼長,愈演愈烈。
隻一句話,左傾顏便明白了宮中局勢步履維艱,她有些心疼地將頭靠在棠貴妃肩膀上,輕聲道,“委屈母親了。”
於這些事上,她還真幫不上什麼忙。
“你護好侯府,便是最大的幫忙。”棠貴妃看著她,“今晚你該借病推了,何必進宮。”
“皇上下旨,我若不來,更會遭人詬病。而且你看,齊王根本沒有出現,他如今逃難都來不及,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一個我而涉險回宮。”
棠貴妃聞言緘默,“話雖這麼說,小心一些總是更好。而且,我總覺得齊王就這麼被人劫走,有些蹊蹺。”
此話一出,左傾顏似乎聯想到這其中的關竅,忍不住沉吟,“當日三殿下為了把殷氏弄出去,才留了空子,沒想到齊王背後之人心思如此機敏,竟能利用了這空子成功脫身,這時候,殿下定是反複檢查但是苦無結果吧。”
“燼兒嘴上雖然沒說,但我看得出來,為了這事他很是自責,如今,他帶著樞密院和禦林軍的人滿天陵挨家挨戶查找,想必收效甚微。”
“到底是誰幫了齊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