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王手一揚,身後的黑衣人會意,頷首離去。
蟲草嚇一大跳,趕緊將左郝岩的手按低了些,兩人貓著身子躲在陰暗的花圃裡,不敢發出聲音。
“左老頭,本王沒耐心與你廢話,東西到底交還是不交!”
老侯爺被兩名婢女攙扶著,眼神十分銳利,人看起來精神抖擻。這段時日,左傾顏下了功夫為他調養,如今看來頗有成效。
他揚聲譏諷,“殷氏找了十六年都沒能找到的東西,你憑什麼覺得,單憑你兩句廢話,就能到手?”
齊王眯起眼睛,“你果然知道東西在哪。”
殷氏這個蠢貨,還以為自己的這十六年偽裝得多好,殊不知在定國侯府這些人的眼裡,她就像是個跳梁小醜,怎麼蹦躂人家也隻當看猴戲。
老侯爺揮手,讓兩名婢女退到身後,“齊王,枉你自詡聰明,你就不怕為了那個破鑰匙,把自己逃離天陵的唯一機會給錯過了?”
這時,門外走進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,他身型高大,虎背熊腰,其他黑衣人見了他紛紛低頭,神色敬畏,儼然是齊王背後之人。
“時間緊迫,別再跟他廢話了。”那人不耐煩地催促。
老侯爺一聽那聲音,瞳孔驟縮,震驚不已。
“是你!”
難怪了,得他相助,難怪齊王可以從樞密院詔獄逃出來,祁燼差點將整個天陵城翻過來也沒能找到人。
那人冷冷輕笑,“你這老頭子都這把年紀了,耳朵還這麼靈光,隻聽聲音就能認出本侯。”
話落,那人扯下麵巾,露出一張褶皺方正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