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嘶......”
指上突然用勁。
戴好的珍珠耳環被生生拽了出來。
棠貴妃隻覺一股撕裂般的劇痛,雪白如玉的耳垂,瞬間溢出絲絲殷紅血跡。
銅鏡裡的男人依然麵色平淡,仿佛剛剛作惡的人不是他。
圓潤的珍珠被他捏在拇指與食指中間,細細端詳。
可不論他如何把玩揉捏,珍珠還是珍珠,變不出他想要的丹藥。
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
他聲音溫柔,將那顆珍珠遞到她眼前,“朕從來不知道,這世間竟還有恢複武功的藥。”
棠貴妃無視耳際的疼痛,抬手接過他指尖的珍珠耳環,不慌不忙地撿起妝案上另外一隻,一起放進妝匣裡。
“那顆藥是當年在北境,藥王穀穀主所贈,世間僅有一顆。”
皇帝眸光微動,“當真?”
棠貴妃微微一嘲,垂下眼瞼,聲音輕柔,“皇上若是不信,大可以命人進來搜,反正,這裡的一切,本就是屬於皇上的。”
“你說得也對,這裡的一切,都屬於朕......”他猛地抬起她的下頜,“也包括你!”
下頜劇痛,棠貴妃卻目光平靜與鏡中的他對視,艱難開口,“當然,也包括我。”
她的聲音不冷不熱,無欲無求,仿佛又成了剛入宮時那個行屍走肉的慕青。
可她越是如此,皇帝的心裡就越是不舒服,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下來,“既然知道,為何還總惦記著那些見不到的人和回不去的日子?”
有些話一旦說出了口,便再也圓不回去。
他神色愈發陰沉,“這些年,朕對你不好嗎?你貼身藏著那顆藥,難道不是為了防備朕?”
棠貴妃抿嘴沉默。
就在他以為棠貴妃會避開他的視線或者告罪解釋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