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不由納悶。
祁燼對左家,還真是了如指掌。想起左傾顏所說的那個重生的夢,又隻得按下心底的懷疑。
他沒有追問殷岐的事,隻忽然沉聲開口,“我想單獨見殷氏一麵。”
祁燼聞言抬眼。
想起袁成宇,想起還在西境代掌主帥之責的楊伶,他忽然明悟。
袁成宇回京報信不是偶然,楊伶與皇帝或者齊王和忠勇侯私底下到底做了什麼交易,暫時不得而知。
而這些年與楊伶同在定國侯府的殷氏,或許真是個突破口。
“可以。”
雖然不知道左傾顏授意左兆桁用兵符換楊伶回京是何用意。但,他相信她的判斷。
話落,祁燼又補了一句,“袁成宇還就著口氣,你若想見,可以安排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左兆桁眼底掠過一抹痛心,可他很快平緩麵色。
“多謝。”
他的聲音無喜無怒,仿佛周遭一切都再不能入他的心。
祁燼沒有挑破,“今夜子時,到燼王府來。”
他在天陵的時間隻有三天,要安排布置的事,卻多如牛毛。
左兆桁乾脆地接過他手上的紙,“藥材的事,我也會替你帶到。”
話落,人已消失在長巷之中。
看著他蕭瑟的背影,祁燼不由想起左傾顏說過左兆桁與楊伶夫妻的一些過往。
至親至愛之人的背叛,最是讓人痛心。
但願這位威名凜凜的巾幗女將,當真對她父親忠勇侯所謀之事一無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