鋒利的長劍頃刻間掃過殷沛的唇。
隻覺嘴唇一陣刺痛。
抬手一摸,滿掌腥血。
他瞪大眼睛,捂著嘴甕聲驚呼,“你唔想唔乾什麼!”
殷岐臉色微白,連忙拿開他的手查看傷口。
還好,隻是嘴唇被削破了皮。
抬眼對上左兆桁刀削般的麵容,隻聽他寒聲道,“再讓本侯從你嘴裡聽到些不乾不淨的話,下次削的,就是你的舌頭。”
左傾顏嘴角抽了抽,垂下眼瞼。
大哥怎麼跟那人一樣,動不動就割舌頭。
“殷尚書舍不得替皇上墊銀子,本侯可以理解。但是舍妹待字閨中,還請殷尚書莫要胡言亂語,毀她清譽。”
左兆桁沒事人一般,掏出手巾,旁若無人擦拭劍鋒上的血跡。
擦了三遍。
不得不說,祁燼這招還挺管用。遇上嘴欠的人,就該拔了舌頭。
可惜有些費手巾。
妹妹說了,他們定國侯府窮。
殷岐閉了閉眼,將心中惱怒儘數咽了下去。
事到如今哪裡還看不出來,左家兄妹是打定主意,非要殷家放一放血不可!
若是應下,任由他們聯係藥商買藥,給出的價格,定然是天價。
可若不應下,三日之期一到,燼王定會上奏,參他戶部辦事不力,耽誤黑甲衛馳援北境疫區之罪。
再加上齊王逃脫,前朝密鑰不見蹤影,新賬舊賬加在一起,皇上若真有心與他清算,即使他將尉遲信推出去擋災,也難消皇上心頭之怒。
殷家諸位庶子至今還未能在軍中站穩腳跟,一旦失了聖心,怕是再難起複。
左傾顏顯然已經沒了耐性。
“殷尚書,若是無事,傾顏先行告退。藥材一事,權當傾顏今日什麼話也沒說過。”
殷岐瞳孔驟縮。
見她轉身離開,隻得揚聲喚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