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心悅你,自然會將你的一切都放在心上。”
祁燼說起情話來,臉不紅氣不喘。
左傾顏反倒被逗笑,低頭偎進他懷裡,聆聽他情動之後平靜有力的心跳聲。
今夜的親近,讓她看見了不一樣的祁燼。
一個有血有肉,熾熱生動的燼王殿下。
“殿下......”
甕動的唇瓣被他用指尖抵住,他眸色深邃,糾正她的話,“喚我的字,知行。”
她眨眨眼,湊著他的指尖悠悠沉吟。
“歸路終知雲外去,晴湖想見鏡中行?”
他嗯了一聲,“乳母說,這是母親最喜歡的詩。”
她試著喚,“知行......”
“嗯。”
還挺順口,“你的字是蘭嬪娘娘起的?”
祁燼輕歎,“她留給我的,也就隻有這支發釵和我的字了。”
她聽得有些心疼,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,“笛大哥說的事,這次去北境也可以求證一番,我倒希望你真是笛穀主的親生兒子。”
至少,那樣的話,他能有一個心懷仁德的父親。
“殷氏的血書你看過?”
他放在桌上,便是從未想過要瞞她。
“看了。”她悶聲道,“可惜那北戎國師已經死了,若他活著,以他為筏,不怕找不到昏君通敵的罪證。再加上殷氏這個證人,就算不能即刻推翻這個昏君,我們也多了一個保命是手段。”
祁燼沉默。
知道那人弑父奪位,甚至不惜坑害忠臣,謀算臣妻,置天下百姓安危而不顧的那一刻。他的心裡,便已將父皇二字徹底抹除。
隻是那剜骨的疼,卻無法克製。
他死死盯著她的眸子,一字一句問,“若我身體裡留著他的血,你真不怕我日後與他一樣?”
老侯爺便是因為這個,才應下武義侯府提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