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傾顏腦海中浮現出陣前的一幕幕,眸底閃過決然,“即便再選一次,我的答案也不會變。”
她不能讓他為了自己,背上為兒女私情不顧天下大義的罵名。
聞言,葉輕浮誇地揉了揉太陽穴,“拜托,可彆再有下次了。”
左傾顏不由失笑,見他恢複如常,似無大礙,倒也放下心來。
這時,阿諾拿著行囊在外頭敲門,左傾顏順勢告辭,“你好生休息吧,我還得去看看外祖母,這裡病患太多,屋子暫時不太夠,晚上你先讓阿諾在外頭小榻將就幾晚吧。”
“睡小榻便宜他了。”葉輕不以為意道。
“謝大小姐關照,有小榻我心滿意足了。”
阿諾笑著送走左傾顏,回頭就見葉輕以肘支腮,盯著左傾顏坐過的圓凳出神。
“世子這是何必呢?”阿諾將手中的行囊放好,口中不忘念叨,“世子明知左大小姐心悅燼王,還在陣前說那樣的話,不明擺著找虐嗎?”
行軍的這一路上,好不容易看到世子臉上笑容多了,整個人也變得更真實了,若是左大小姐能嫁給世子,那該多好......
可世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了出來,不是逼著大小姐提前做選擇嗎?
這事要是傳回天陵,皇上那肯定是幫著自己兒子的呀,一紙賜婚下來,還有他家世子什麼事?
阿諾琢磨了半天,也猜不透葉輕的意圖。
卻見葉輕回神一笑,慵懶的眼皮緩緩閉合,慢悠悠地道,“天陵城那幫人讓我來北境,不就是想看著我被虐嗎?”
若不滿足一下他們,他如何能在武功暴露之後順理成章留在北境?
若非與燼王勢同水火,他又豈能在狗皇帝的眼皮底下,將神策軍緊緊攥在自己手裡?
可惜,葉輕的話,阿諾始終沒能想明白。
......
左傾顏懷裡揣著手劄和葉輕所譯的紙箋,鼓起勇氣往祁燼的廂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