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燼倒是沒掃興,挑眉道,“說吧,想怎麼玩?”
搖光將一個空酒壺平放在地上,“圍成一圈輪流轉動這個酒壺,轉後壺嘴對著誰,誰就說一句詩詞,詩詞裡麵必須含有轉動人名字中的一個字,說不出來就罰酒。”
“搖妹,你這是變著法子想把四哥的酒掏空吧?”天權苦著臉道,讓一群武夫作詩詞,豈不是跟他的好酒過不去?
“四哥,別這麼小氣啊,你常年在北境,咱們幾個難得來一趟。”
開陽附和道,“說得也是,就該讓四哥儘儘地主之誼。”
一幫人默契十足地起哄,天權隻得將藏在身後樹杈上的數十個酒壺都一股腦交出來,“我帶過來的就這些了啊,喝完可就沒了。”
搖光朝他們招手,“都下來下來,圍成圈。”
樹上三人一躍而下,湊成了一圈。
天權多拿了一個酒壺,擺放在他隔壁的空位上。左傾顏和凜羽皆是麵露不解,可又見幾位七星令主都神色自然,沒人提出異議,便也沒有作聲。
前世加上今生,她所知道的七星令主一直隻有六人,眼前五人再加上身在西境的玉衡。
她不曾問過祁燼另一個人的去向,也深知像他們這樣的人,時常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,今日不知明日事。
或許,那個酒壺的主人,就是幾位七星令主心中不願觸碰的悲傷。
這時,樹乾下雲溪眼皮也悄然抬起,安靜地打量著左傾顏沉靜的側顏。
原來她就是左家大小姐。
幸好,那日沒真的傷著她,可她到底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?
不應該啊......
搖光手一抬,“主子先來吧?”
眾人不約而同看向祁燼,連左傾顏也等著他開口,一雙美眸翹首以盼。他隻得伸出修長的手握住酒壺,輕輕一轉,酒壺晃了幾圈,竟指向葉輕的方向。
幾人齊齊憋住笑,連葉輕也忍不住眉心直跳。
搖光喝了酒膽子也變大了,頂著殺頭的危險開口,“主子是要為咱們葉世子吟詩一句,還是喝酒呀?”
祁燼麵無表情拎起酒壺,一飲而儘。
眾人目光落到左傾顏身上,“左大小姐,到你轉壺了。”
左傾顏從容地一轉,眾人目不轉睛盯著,然後齊齊“咦”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