笛莫塵仿佛聽到自己的心狂跳如擂鼓的聲音。
燼王的身世,他半點也不想聽啊!
一個鬨不好,是要腦袋搬家的,畢竟誰都知道,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。
“所以我們過來,請笛穀主解惑。”祁燼淡聲道。
笛莫塵忍不住納悶了,“你們為何覺得,我會知道這些?而且,手劄中並未提及裴半城的名字,隻說到前朝太子裴成,你們怎就篤定這兩人有關聯?”
左傾顏與祁燼相視一笑,慢悠悠道,“這還得感謝少穀主。”
“多虧少穀主認出了我的玉釵,為了取信於我,又誆騙我說,這玉釵是他師父送給師母的定情信物。他所說的故事,恰好與手劄所述大同小異。我們這才敢肯定,您就算不是當事人,也該是知情人。”
雖然當時笛吹雪說的是“義父”,可是,暗戳戳誤導她們,又故意不解釋清楚的人,總該付出點代價吧?
果然,笛莫塵眉心瘋狂抽搐,隻差沒破口大罵。
大雪這個混賬......
他一生未娶,哪來的便宜兒子?!
這時藥王穀內,被十幾位長老留在議事堂,好幾個時辰脫不開身的笛吹雪,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坑了一把,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,有些茫然望著窗外。
誰在罵他?
該不會是那撂挑子的臭老頭吧?
他哪來的臉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