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燼卻釋然一笑,“說到底,我生母性子衝動,深愛一個人卻又不願給予信任,也並非全無過錯。這一切因緣際會,都是命數。”
他側眸定定看著她,“若一直在藥王穀長大,我就不能遇見你,更不能與你相知相守一輩子。”
左傾顏心潮翻騰,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似有被投入一枚石子,泛起陣陣漣漪。
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,“你父親心有執念,定不會有事,別擔心了,嗯?”
他說的每一字都讓左傾顏心裡暖烘烘的,仿佛一股暖流湧遍全身。
“好......我信你。”淚水依然克製不住,越落越多,祁燼發現根本拭不儘,忍不住擰眉。
左傾顏嘗到滑落唇角鹹鹹的眼淚,卻是笑了。
“左傾顏,你怎麼越來越愛哭鼻子了。”祁燼心疼地有些無措,索性用雪白的袖口給她小心翼翼地擦拭。
左傾顏卻抓起他的手臂,蹭了他一袖濕印子。
抬眼間,帶著水漬的長睫輕輕眨了眨,“我不喜歡帶手絹出門,委屈燼王殿下了。”
見她又哭又笑的模樣,祁燼歎了口氣,將她的臉按進懷裡,“擦吧擦吧,讓你擦個夠。”
說完,故意按著她的腦袋,將她整個臉都扣在衣袍上。
“你、你這混——”
察覺他惡劣的意圖,正想躲開,後頸卻被一隻大掌扣住動彈不得。
左傾顏嗚咽罵了兩聲,俏臉上糊滿了自己的鼻涕眼淚,氣得直跺腳,惱怒地伸手猛捶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