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夜中,餘下縷縷花香和相攜而行的一對璧人。
兩人沿著靜寂無人的長廊步行回宴廳,祁燼攬著她的肩笑道,“王妃今夜大殺四方,當真是好生威猛。”
左傾顏卻是不語。
發現自己沒能將她逗笑,祁燼停下腳步,在一處石凳上坐下,又將人拉到身邊。
“怎麼了,怪我沒告訴你今晚的行動?”
左傾顏順勢靠著他的肩,“你若說了,我難免要擔心,你若不說,我心裡沒底。”
她的眸子一片澄澈,“非要生怨,怎麼做都是錯。我要怪,也隻會怪那些擾得我們不得安寧的人。”
“不管怎樣,今晚還是讓你受累了......”祁燼的聲音有些心疼。
此刻,她如羽扇般的長睫映在月下,拉出悠然的黑影,俏臉看起來神色黯淡。
左傾顏柳眉緊擰,抱怨似地嘀咕,“分明最是不喜這皇宮的爾虞我詐,可一回來,馬上就遇上了。”
她的心至今還有些怦然不安。
應付這些人,實在太費心力。她覺得又累又倦。
將腦袋放在他肩上蹭了蹭,左傾顏重重歎了口氣,“不說我了,你的事,還順利嗎?”
祁燼在她發髻落下一個輕吻。
滿眼心疼地伸出雙手,替她揉按著額角的太陽穴,順著她的心意轉開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