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天陵五品以上朝臣家眷都收到了參加南山寺祈福的帖子。
左傾顏也不例外。
“小姐,這次南山寺祈福不如別去了。”黃芪打了洗臉水來,伺候她睡前洗漱。
這次,蟲草跟黃芪同一陣線,“就是就是,這幾日,小姐連著被人偷襲了好幾次了,到了南山寺勢必要住上幾日,萬一被人鑽了空子如何是好。”
近來,左傾顏出門不是遇著橫衝直撞的失控馬車,就是當街掉下花盆。
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暗害,雖沒有一次成功,但已經足夠驚嚇。若換了普通女子,早就被嚇壞了。
左兆熙將最強的暗衛派給慕青苑,依然不放心,直接吩咐左傾顏以研製解藥為名留在府裡。
“殷家吃了暗虧,自然不會善罷甘休。”挑她下手,也是正常。
“這事真不用告訴殿下嗎?”黃芪有些猶豫,發狠地擰乾毛巾,遞給她。
左傾顏果斷搖頭,“他又要忙朝中大事,又要籌備大婚,已經夠忙了。”
半個月前,宮中送來了過書,兩人正式過了文定,時日也由欽天監挑好定下。據聞,接下來的納征,他也打算親力親為。
蟲草不明白,“燼王殿下不是不打仗了嗎?”
“如今,卞雲關失守,西南危在旦夕,祁天麟送來求援信,祁天威本該拾階而下,共抗外敵才對。”
蟲草一語中的,“皇上心胸狹窄,又拉不下麵子,肯定不會同意。”
左傾顏失笑。
連蟲草都知道。
正如她之前所料。
祁天威心眼小如針孔,不趁機落井下石已是難得,還要他出兵相援,那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“殿下想讓皇上出兵,怕是要費好大一番功夫,咱們就別給他添亂了。”
“那,南山寺咱們還去嗎?”蟲草問。
“我是未來的燼王妃,這樣的場合不去,實在說不通,而且,總不能因為有人想要謀害我,就一直躲著不出門吧。”左傾顏眼底掠過一抹冷色。
既然這次南山寺祈福是殷家的主意,那她便借花獻佛,再送皇帝一份大禮,也算全了殷岐那份赤膽忠心。
“這幾日驛館那邊的北戎使團,可有什麼動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