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被祁燼冷罹的目光一掃,紛紛搖著頭,腳步整齊往後退。被左傾顏盯住的是往日與秦夫人交好的禦史夫人。
她頭皮發麻,連連擺手,“未、未曾看見!”
開什麼玩笑,那可是北戎人,萬一被燼王盯上,隨便安一個私通北戎的罪名,夫君的前程可就全完了。
蘭提沁兒氣得全身發抖。
“你們這些睜眼說瞎話的人,一群刁民!”
“三公主,適可而止吧。”黑袍國師的聲音蘊著警告,朝霞也時不時扯著她的衣袖。
在黑袍的逼視下,蘭提沁兒滿目不甘地朝著那婢女道了一聲抱歉,卻是細如蚊呐,根本聽不見聲音。
譚曉卿還欲說話,卻被那驚懼不已的婢女死死拉住。
北戎公主那模樣仿佛要吃了她似的,她真的很怕自己今晚做噩夢。
這時,慶熙宮的袁公公領著秦念初的貼身婢女,從寺內走來。
朝燼王和黑袍見了禮,袁公公不卑不亢道,“念妃娘娘邀公主禮佛,卻一直等不到公主,還以為公主迷了路,特命奴才來請。”
這次祭天祈福大典,除了皇後被留在宮裡“處理後宮庶務”,後宮所有貴人以上的妃嬪,都來了南山寺。
自從唐延走了一趟秦府後,秦征默許了唐延在驍騎軍中的種種行動,皇帝對秦念初的態度也愈發好了。
一個月內連晉兩級,轉眼間,已與盛寵優渥的青妃平起平坐。
“原來,北戎公主是念妃的貴客。”祁燼的聲音平和,叫人辯不出喜怒。
秦念初的貼身侍婢晚秋搶在袁公公之前回道,“娘娘與北戎公主不過是在宮中有過一麵之緣罷了。”
“我們娘娘未進宮前常年到南山寺禮佛還願,對此地十分熟悉,聽聞公主來了南山寺,便想著邀北戎公主一同禮佛,以儘賓主之儀。”
這北戎公主真是個蠢貨。
娘娘分明讓她先給譚曉卿下套,再借著譚家拿捏左傾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