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在宮人簇擁中緩步而入,身邊,還有自南山寺回來,就沒有露過麵的殷岐。
“皇後千歲千千歲。”
一陣此起彼伏的行禮聲後,皇後正襟危坐於廳中。
祁燼眼皮一抬,“吉時已經過了,母後方才蒞臨府上,難道是來喝喜酒的?”
皇後帶著護甲的纖指微抬,眸色淡漠,語出驚人,“一個前朝餘孽之子,可別叫本宮母後,莫要平白汙了皇室清譽。”
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目瞪口呆,麵麵相覷。宴廳的氣氛再次陷入緊張和沉默。
聽聞宴廳鬨起來,左傾顏和慕青暗中出了密室,悄然靠近了宴廳。
聽到皇後的話,左傾顏心底咯噔聲響。
皇後與祁衡不同,她當眾說出口的話,絕非是空穴來風危言聳聽。
難道,是祁燼的身世暴露了?
又或者,當年蘭嬪娘娘,曾留下什麼把柄,落入了皇後手中?
“皇後娘娘,此言何意?”鐘贇之問出了眾人心中疑惑。
皇後似乎就等著他問。
一揚手,椒房殿大宮女端出一疊書信,道,“這是蘭嬪當年暫住太後宮中時留下的通敵密信。”
她隨意打開了幾封,“這些都是前朝皇室所用的原母語,準確來說,是他們還沒有建朝之前使用的語言文字。能熟練用原母語寫信的,定與前朝皇室脫不了乾係!”
聽著那宮女擲地有聲的話,左傾顏瞬間腳底生寒,與慕青交握的手也不自覺緊了又緊。
“本宮懷疑,祁燼乃是前朝皇室血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