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到什麼,道,“剛剛著急了,忘了喝避子藥,隻能你喝了。”
昨夜行房前,他主動喝了避子藥,她從他嘴裡聞到了藥味,心裡也有數。
“若有孩子,不好嗎?”她悄聲問,垂著眼,看不清神色。
祁燼怕她誤會,連忙解釋,聲音帶著幾分鄭重,“你懷孕產子的時候,我想陪在你身邊。”
“如今正逢亂世,京中波譎雲詭,我實在不放心。”
忽然,左傾顏揚起臉,露出一個俏皮的笑靨,“知道了啦,以為就你聰明,別人都是傻子?”
祁燼失笑,捏住她的臉頰,“那你記得讓蟲草今晚帶一貼藥回府。”
左傾顏推了推他,“囉嗦,天色都快暗下來,你還不去批奏折嗎?”
祁燼得意,逗她,“四更天某人睡得跟豬一樣的時候,你夫君我就把奏折都批完了。”
聞言,她臉上一熱,怒嗔,“我睡得熟,也不知道誰累的......”
說話間,撞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,忽然噤聲。
“娘子倒是說說看,是誰把你給累的,嗯?”
一個軟枕迎麵砸來,祁燼抬手拍飛,俯身摟住羞怯往裡縮的人,牢牢按在懷裡。
兩人鬨起來,房裡笑聲銀鈴,甚是悅耳。
門外,忽然傳來兩聲輕叩,是蘭穎的聲音,“殿下,王妃,貴妃娘娘有請。”
生怕露餡,他還是讓王府內院的下人繼續喊母親貴妃娘娘,而外院的人,隻知道府裡住了貴客,不知身份,也不敢打聽。
“可說是什麼事?”祁燼語調有些不虞。
“聽院裡的人說,好像是......城南有貴客來。”
帳內,兩人相視一眼。
左傾顏躲過一劫,朝祁燼得意嬌笑,立刻揚聲道,“回稟娘娘一聲,我們馬上就來。”
話落,迎著祁燼意猶未儘的眼神,眨眨眼,“夫君,妾身伺候你更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