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聲呢喃,“今晚再收拾你。”
她長睫輕眨,額心在他懷裡蹭了蹭,剛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,就聽門外傳來規律的敲門聲。
“是我。”
兩人一滯,左傾顏起身開門,“母親?”
慕青走進門,就見地上還放著收拾了一半的箱籠。
她瞄了祁燼一眼,神色晦暗不明,“娶了媳婦,翅膀也硬了,兒子要出征,當娘的最後一個知道。”
聲音滿是哀怨。
不知情的,還真以為是哪個惡婆婆,誠心過來找茬。
祁燼一聽就知道慕青惱了,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禮,主動認錯,“是兒臣不好,沒有早些告知。”
這幾日慕青常常獨自關在房裡,他怕出征的事一說出來,又要叫她平添心煩,這才想著,等明日離京之前,再辭行也不遲。
慕青也不是真惱他,隻是憋悶,“眼下朝政未穩,你就這麼走了,皇庭別院那位要是趁機作妖,你早先的布局可就白費了。”
這麼大的事都瞞著她,把她當什麼了?
“兒臣早做了安排,請母妃放心。”
慕青狐疑,“如何安排的?”
祁燼有些猶豫,想了想,還是實話實說,“鐘贇之,唐延,杭秋水代理朝政,若有分歧,呈交顏顏決斷。”
果不其然,慕青沉了臉,“你將顏顏推到人前,可曾考慮她的安危?”
祁燼走了,一切塵埃落定,太子妃遲早得挪回東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