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人縱馬馳騁在山道間,路過那洋溢的曖昧氣息的山洞,幾個士兵匆忙披衣而出,撞見高坐駿馬之上,眼爍冷芒的馮越,頓時心驚肉跳。
“你們不去追燼王,在這乾什麼?”陰沉的聲音冷如寒潭。
馮越身上裹著好幾處白紗布,一騎馬,傷口都滲出血跡。
臉上還有一處長長的刀痕,皮肉外翻,看起來極其猙獰。
可見昨夜那一場血戰的凶險殘酷。
幾人紛紛跪下,“馮將軍恕罪!我們幾個......我們幾個從山坡上摔下來,雨又大,就想著在山洞裡包紮傷口......”
馮越冷笑,“哦?多大的傷口,掀開給本將軍瞧瞧。”
他總算看明白了,忠勇侯麾下,除了留在西城門外的那一萬餘幸存的安淩軍還能看,其餘的,大半都是些扶不上牆的酒囊飯袋!
聽到“馮將軍”三個字,躺倒在山洞裡麵無人色的張瓊倏地睜開眼。
此刻的她,衣不蔽體,滿身布滿淩亂的紅痕和淤青,猶如一個灌入靈魂的破碎布偶般,先是手指動了動,慢慢地掙紮著坐起。
她雙手交疊在胸前,昨夜的一幕幕如幻境般掠過腦海,刺痛她身體緊繃的每一道經絡。
絲絲縷縷的痛在血脈裡肆意蔓延,一點點吞噬她的理智。
耳際一聲又一聲的馮將軍,點燃她灼灼燃燒的恨意。支撐她虛軟的雙腿站得筆直。
當她走出山洞時,陽光刺痛她的雙眼,她下意識抬手捂住眼睛。
任由陽光沐浴在她衣不蔽體的身上,仿佛這樣可以洗淨她一身的汙穢,更毫不避諱讓一群陌生人肆意打量如此狼狽的自己。
“怎麼是你!?”
馮越一眼認出了張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