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為以衛鳶倨傲冷漠的性子不可能會答應,可太子妃卻篤定,衛鳶最後一定會妥協。
雖然結果正如她所料。
可他仍有一瞬間覺得,太子妃防備過甚。
竟原來,她是防著今日這一手。
也就是說,她早就懷疑杭相了......
這時,黃芪過來稟報,“太子妃,七皇子快要練完琴了,要留午膳嗎?”
左傾顏平靜的麵容流過一抹深銳,“當然,午膳和晚膳,都留。”
黃芪有些為難,“可是七皇子從未在這裡用過晚膳......”
“就說,今日是郝岩生辰,請留下一起陪郝岩慶生。”左傾顏沒有看黃芪的表情,頓了頓,又道,“順便將宮中其他的幾位皇子也一起邀請過來。”
寒意突然從腳底竄起,黃芪猛地抬眼,下意識問,“他們要是不來呢?”
左傾顏終於回眸,此刻,她背著光負手立於宮帷深重之處。
一雙美目微微腫脹,可身上散發的淩然威勢卻震得黃芪幾乎不敢直視。
她的聲線平緩,卻似潑水成冰,漫著氤氳寒氣,“你親自去請,把東宮的黑甲衛一並帶去,若是害怕不願意來的,就連同他們的母妃,一起請過來。”
“請”字咬得極重。
黃芪眸光顫了顫,鄭然應下,疾步離開。
左傾顏又道,“父親,母親和黑甲衛離開後,讓你的人換上黑甲衛的衣服,從南宮門進宮。”
知道她心有成算,左成賀將多餘的話吞入喉間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