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傾顏,你身為醫者,竟然傷及無辜之人!你不配為醫!”
聞言,左傾顏一臉詫異地揚睫,“無辜?”
她麵容之上慢慢露出了一抹譏誚嘲諷,“你跟我提無辜,提醫德?”
“若非要說無辜,殷秦兩家被問斬的三族,難道不無辜嗎?”
“杭家親族與殷秦兩家比起來,不過早死和晚死的區別罷了。謀逆,叛國,暗害儲君,樁樁件件,都是誅九族的大罪。”
她一臉遺憾笑了笑,“可惜啊,殷岐和秦征先行一步,錯過了親族受他們的野心所累,身首異處的一幕。”
看著左傾顏的表情,杭秋水繃緊的心一點點往下沉,嘴上卻硬得很,“成王敗寇,那是他們無用!而我還沒輸!”
“是啊,你的確還沒輸,甚至,你勝券在握。但是杭相,這個世間沒有真正的兩全其美。”
左傾顏似乎洞穿了他藏匿極深的一抹驚慌,笑容更甚。
“這一局,杭相若想要贏我,便注定賠上杭家三族性命,孤獨登頂,終此一生,每日每夜受儘良心的譴責,直到閉眼。”
她直勾勾盯著他,裹挾著凜冽的寒氣和恨意,“杭相蟄伏這麼久,不就是憋足了勁兒想玩場大的嗎?”
“那本妃就用你杭家三族百來口人的性命,奉陪到底!”
“你這毒婦!”杭秋水心底不安湧動,隨著左傾顏的話,整個人如置冰窖,隻能化作謾罵。
“多謝杭相誇讚,但我再毒,也不及你杭家兄弟倆萬分之一!”
左傾顏眼底恨意滋長蔓延,廣袖中指甲蓋狠狠地掐進還未痊愈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