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念著清心咒一邊暗襯。
他就不該這麼快回來!
......
一帳旖旎,燭火搖曳。
翌日清晨,從地上淩亂的衣袍中,早醒的楊伶撿起一封疊成一小塊的信箋。
上麵,楊伶親啟四字飛揚跋扈。
楊伶瞥了榻上熟睡的人一眼,平日裡冷淡的容顏如被他昨夜的熱烈融化,露出溫柔的曲線。
從未想過,他竟會偷偷寫信給她......
於房事上,左兆熙向來克製,尤其是在軍中的時候,可他昨夜卻是無比熱情,連要了三次,後來,還是顧忌著她的傷才肯罷休。
想來,他們真是分開太久了......
她督了手中的信封一眼,猜想著,這信沒能送到她手裡,大抵,是因戰亂沒有機會寄出去吧。
唇邊漾著笑意,她既好奇又期待地拆開了信封,從中取出一張被捏得褶皺的紙。
在督見紙上最醒目的三個字時,楊伶的勾起的唇線瞬間僵硬。
對昨夜所有的遐思,也被著兜頭蓋臉的一盆冷水潑醒。
她的手克製不住地顫動,目光落在那張俊朗的側臉上,分明寒毒已解,可她的心卻如被推進了萬丈寒潭。
“原來,你早已有所決斷......”
她喉間酸澀,哽咽得發不出聲音。
既如此,又何苦費儘心機,從顧千殤手裡救下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