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左傾顏身為東陵的掌權人,竟有膽子親赴陽城!
“東陵太子妃混進陽城,到底想乾什麼,說!”
楊伶呼吸急促,胸腔劇烈起伏,唇角卻勾著笑,艱難開口,“從頭到尾,我可沒說過,他們是杭家人......是你自己蠢,信了他們,難道也怪我?”
“你!!”顧千殤瞠目欲裂。
一想到自己錯過抓住左傾顏的機會,錯失拿捏左家人最好的籌碼,饒是冷靜如他,也忍不住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楊伶,你到底還要壞朕多少好事!”憤怒之下,他五指緩緩收緊。
看著楊伶逐漸變得鐵青的臉色,心臟劇烈狂跳,仿佛有一頭暴躁的野獸即將破籠而出。
“顧千殤!你就隻會對女人下手嗎?”見楊伶麵容慘青不斷掙紮,左兆熙憤然怒罵。
“你自詡西秦至尊,實際上,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孬種!”
“在良城,你不敢與我大哥一較高下,扔下十萬西秦軍逃到陽城,如今,對上我和不到一萬人的安淩軍,你竟然連應戰都不敢,隻敢對著一個女人出氣!”
左兆熙向來毒舌,看到顧千殤眼裡冒著寒氣緩緩抬起頭來,掐著楊伶脖頸的手也漸漸鬆開時,他就知道,自己的挑釁奏效了。
嘴裡更是再接再厲,“像你這種骨頭縫裡流著臟血的雜碎,當然隻能被你父親嫌棄,當然隻配與野狗爭食!”
“若是我有你這種兒子,定要親手掐死你這賤種,也不讓你活著,禍害世人,塗炭生靈!”
從左成賀收集的那些信息裡,左兆熙知道顧千殤的禁忌在哪,這會兒為救楊伶,憋足了勁在他的雷區上蹦躂。
隨著他一句比一句惡毒的話出口,顧千殤神情陰翳得嚇人,一雙充血的眸子裡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。
“左家二郎......”他聲音極輕,卻是戾氣衝天,“今日不把你這層賤皮剝下來,朕,跟著你姓!”
“可別~!”
左兆熙連連擺手,一臉嫌棄,唇角還掛著刺眼的譏誚,“我左家滿門英豪,從不出賤種雜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