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伶目瞪口呆驚歎,“顏顏好手藝。”
左傾顏除了一手醫術,甚少有被人誇手藝好的時候,這會兒,眉眼彎彎,努了蟲草一眼,調侃道,“我師傅在此呢,從小拜師學藝,多少學了一些假把式。”
蟲草被左傾顏這麼一抬舉,尾巴差點沒翹上天。
嘴上卻裝著不好意思,“娘娘可彆取笑奴婢,奴婢就這麼一點點拿得出手的才藝。”
左傾顏朝著楊伶眨眨眼,“那也比咱們啥都拿不出手的強。是吧,大嫂。”
楊伶點頭正想說話,身後大門被推開。
慕青領著一群左家男人魚貫而入,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個托盤。
北境過大年的習俗,闔家一起包餃子,吃湯圓,貼窗花,寓意闔家安康,花好月圓。
左家男人們的托盤裡,分彆裝著他們各自奮戰了一個下午的“傑作”。
仔細一看,不難發現男人們臉上零星沾著一簇簇白色麵粉,再配上他們尷尬的臉色,看起來十分滑稽。
目光落到他們手中的托盤上,隻有雲溪盤子裡的還能見人。
至於其他人嘛,皆是一言難儘。
本該圓潤的湯圓子被捏出各種形狀。
餃子就更不用說了,祁燼那幾個歪歪扭扭的醜女婿餃,在幾人當中竟也算上乘了。
再看左兆桁和左成賀的,粗手粗腳,皮都捏破了好幾個,餃子餡也漏了出來。
左兆熙的就更沒眼看了,餃子皮捏成一坨,中間就裹了一丁點肉餡,還自詡沒有露餡,得意著。
左傾顏沒忍住笑出聲來,“母親,您教了一個上午,他們竟把功課做成這幅德行,改明兒女兒給您準備一支戒尺吧。”
左兆熙正看著桌上鋪的窗花。
一旁圓幾上,蟲草手裡拿著剪刀,專心致誌地剪著。
看上去,滿心滿眼隻有手指間那張紅紙。
紅紙間,兩個栩栩如生的紙人在她的巧手下若隱若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