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貌的點點頭,唐半夏去了胡春花的臥室。
是的,臥室,胡春花有自己單獨的意見臥室,這在村裡可是頭一份的。
此時臥室裡,胡春花已經打扮起來了,溜光水滑的雙麻花辮,發尾還彆了兩個大紅的蝴蝶結。
穿了件簇新的紅底碎花棉襖,下邊就是黑褲子,腳上穿的也是新做的棉鞋。
唐半夏到的時候,胡春花正在開臉呢。
上了年紀的老人,拿一根極細的棉線,繃直了,在臉上刮來刮去,刮掉臉上細小的絨毛。
唐半夏沒見過這個,就站在旁邊看著。
還彆說,刮完一遍,臉確實是細膩了點,就是,看著胡春花呲牙咧嘴的樣子。
嗯~應該是挺疼的。
三遍過後,就是上妝了。
手巧的婦人,拿了張紅紙,左邊臉蹭蹭,右邊臉蹭蹭,腮紅就妥了。
然後是嘴唇,也是紅紙。
看到這的時候,唐半夏迅速退到了角落。
沒辦法,她怕自己笑出來。
艾瑪,那猴屁股臉,血盆大口,真的不會隨機嚇死一個路人嗎?
打扮著,胡大嫂子推門進來了:“春花兒,先吃個紅糖雞蛋墊墊肚子。”
紅糖雞蛋的香氣在屋子裡徐徐傳出,唐半夏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咽口水聲。
“這蠢貨運氣真好!”
她聽到有人憤憤不平,側眸看過去,是個秀麗的小姑娘,隻是臉上的嫉色破壞了這份秀麗。
太陽漸漸東升。
外麵傳來喧鬨聲,是新郎到了。
這時候結婚沒有後世鬨得那麼厲害,新郎就分了一圈糖,給胡嬸和大隊長老兩口磕了個頭,新娘子就被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