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說?”唐半夏問道。
這位不愧是胡夏雨的祖父,八卦能力一毛一樣。
胡老會計攏著嘴,小聲的說:“溪丫頭嫁的那個男人不是東西,整天打她。”
宋溪的男人,那是個實打實的畜生,吃喝嫖賭打老婆樣樣都沾。
就算懷了孕,脾氣上來了也一點都不收斂,溪丫頭就生生的受著。
她曾經回家來求助,但有王紅香在,後果自然是被她男人打的更狠。
直到宋清的事情傳出,王紅香跑了,王家更加肆無忌憚,直到宋溪被打的徹底失去懷孕能力。
王家那一老一小兩個畜生,竟然拿她的身子來掙錢。
她生活在了地獄裡,唯一的念想就是阿淺,她看著長大的妹妹,她何其無辜。
好不容易取得那兩個畜生的信任,能來看看阿淺,卻發現,阿淺呼吸微弱,而她們的親爹,正吃著阿淺的食物。
她唯一的希望也破滅,操起菜刀就想和宋老三同歸於儘,卻被人攔了下來。
思及過往種種,宋溪眼底的恨意爆發,竟隔著棉衣活生生撕下宋老三一塊肉來。
她蹭的臉上滿是鮮血,白牙森森之間,藏著紅色的血肉。
駭的村民們倒吸涼氣。
這得有多恨啊!
宋溪不管那個,又是一口下去,一口又一口,直到她精疲力竭,癱坐在地。
宋麗芳抹了一把眼淚,架起宋溪:“溪丫頭,彆鬆氣,阿淺還在醫院裡等著你呢。”
“你要是真沒了,阿淺往後怎麼辦,她才八歲,你要她怎麼辦?”
溪丫頭身上的死誌,濃鬱的令她心驚。
阿淺兩字,喚回了宋溪的神誌,她啞聲道:“阿淺怎麼樣?”
“沒有大礙了,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。”唐半夏回答。
宋溪一聽,二話不說爬起來就往外衝。
宋麗芳連忙跟著。
唐半夏在身後大聲提醒:“公社醫院!”
“謝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