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能不能把毒逼到一個位置,放血排毒。
“我來!”中毒最輕微的那個人挺身而出。
唐半夏點點頭,示意他躺下,脫掉衣服。
她取出金針,封住這人的穴道,然後拿出銀針,把那人的胳膊紮成刺蝟狀。
直到手腕處,她肅聲吩咐:“劃開他的手腕。”
身後的人照做,劃開那人的手腕,鮮紅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。
唐半夏眼疾手快的下針,讓血液流動起來。
直到那人的臉色泛白,她才啟出銀針,拿了止血藥粉讓人給他上藥。
弄完之後,她沒有歇息,立馬開始檢查這人身上的毒素有沒有消退。
檢查之後,她神色有些複雜。
“唐教授?”馮團長擔憂的問。
唐半夏斟酌了一下用詞,才開口:“是有效果的,但是效果很輕微,並且他身體裡的毒素很難纏,是可以再生的。”
“也就是說哪怕隻有一丁點,給它時間,它也不會遍布全身。”
“唯一的辦法,就是我們放血的速度,要比毒素增長的快。”
“但是,按照他身體裡的毒素計算,最少還得放血十次,人體受不了的。”
這就是這個毒的歹毒之處,想要解毒並不難,難得是要把身體裡的帶血的毒素全部清除乾淨。
而且不能一邊放血一邊輸血,因為輸血進去,被毒素碰到也會被纏上。
隻有用自身的血液,來承擔著一切。
哪怕唐半夏沒有說的很明白,馮團長還是聽懂了,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的問:“就沒有彆的辦法了?”
唐半夏眉頭緊擰:“讓我再想想。”
接下來,她又給已經失去神智的放了一次血,他們的血液依舊是鮮紅的,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。
但隻有在顯微鏡下檢查,才能看出血液裡那些遊走的黑色顆粒,密密麻麻的存在著血細胞裡,看的人雞皮疙瘩直起。
她悲哀的發現,這七個人,隻有全身的血液放乾,才可能得救。
但是一個人,放乾全身的血液,那注定是沒辦法成活的。
不用她說,看到她的表情,馮團長三人就懂了,結果必然是很不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