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半夏聽他這麼說,心底塌陷了一塊,想說些什麼,到底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隻能靜靜地陪著他站著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反正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。
宛如一根木頭人似得溫沐白,才有了動靜,他抹了把臉,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樣子:“媳婦兒,回去吧。”
黑暗中,唐半夏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
“好,回去。”
她上前牽過溫沐白的手,溫沐白並沒有掙紮,兩人肩並著肩回了家。
一直到吃完晚飯,溫沐白的情緒始終都很穩定,穩定到反常。
晚上的時候,溫沐白也是早早的就睡了。
徒留唐半夏一個人輾轉反側,失眠了一宿。
本來,她都準備好迎接來自於溫沐白的暴風雨了,但是竟然風平浪靜?
就一個小水花,都沒用唐半夏出手,自己就消隱了。
這不太像溫沐白的性子啊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但是事實證明,這事好像真的過去了。
溫沐白該粘人的還是粘人,晚上該不當人的還是不當人。
不過她越正常,唐半夏心裡越不安。
直到新年的那天晚上。
她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,陡然從夢中醒來,習慣性的想靠近溫沐白,卻靠了個空。
溫沐白不在。
這個認知讓她神思瞬間清明起來。
她找了出去,在房頂上看到了溫沐白。
“小白?”
溫沐白看過來,眼底是濃濃的陰鷙和自我厭棄。
確認了來人,他轉瞬間恢複了正常:“媳婦兒,怎麼醒了?做噩夢了?”
唐半夏看他直到這時候,還強裝無事的樣子,喉嚨裡好像被堵了一天棉花似得。
憋悶的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