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老頭的托付,我拿著書把房間一切恢複正常這才出門。
院子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冷,我裹緊衣服,剛走出幾步,突然眼前一個白影一閃而過。
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好像是打開了封印,開始鋪天蓋地襲來。
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,我連忙轉身,背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。
手電筒光線微弱,隻能照到附近的景色,再遠一點,都是黑漆漆一片,周圍看似風平浪靜,正是這樣的平靜才才顯得格外的不對勁。
我還沒有找到那個背後動手的家夥,突然腳脖子上又是一陣涼颼颼的觸感,我低頭一看,那裡竟然是一隻手。
皮膚慘白,好像渾身的血液被放乾,依稀能夠看到隱隱約約的血管。
那隻手還在繼續往上,冰涼的感覺幾乎要穿透我的衣服。
我迅速結出一個手印打出,隻見一陣金光之後,那隻慘白的手上瞬間就多了一個黑色的窟窿。
一聲痛苦壓抑的尖叫更是在耳邊響起。
原本以為露一手足夠嚇退那個家夥,誰知道,周圍竟然涼風四起,隻是看那黑氣騰騰的樣子就知道這是陰氣。
“是那個老頭讓我過來拿東西的,咱們更是沒有仇怨,你犯不著這樣。”說實話我原本是想下死手的,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時刻又改變了主意,也許那個家夥未必是壞蛋。
那陣古怪的邪風停下,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,“他人呢?”
“投胎去了。”我回答的乾脆。
耳邊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,“知道了,好好履行你的承諾吧。”
真是奇怪,竟然知道我和老頭的交易。
我沒有多問,直接離開,黑暗中,回頭去看,總覺得她好像還在,也許,她和那老頭是朋友吧。
回到酒店已經是後半夜,吹了一夜涼風我準備洗個熱水澡再睡覺,酒店為了省電,光線實在是有些昏暗,熱水放出,水蒸氣充斥在整個浴室。
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。很快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,我這頭發都衝了好幾遍怎麼還都是泡沫。
哪怕是想看看這是什麼情況,奈何臉上都是泡沫,眼睛稍微睜開一點就辣的不行。
我隻能伸手扒拉頭發,等等,什麼時候我的頭發竟然這麼長,不對這不是我的頭發。
回來的時候明明隻有我一個,再加上這裡是浴室,我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,一個手決打出。
耳邊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,我趁此機會把臉上洗乾淨,睜開眼睛的瞬間,氤氳的霧氣中,竟然多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。
她臉色泛白,頭發濕淋淋的搭在頭上,一身紅裙更是被水淋濕,緊緊的貼在身上。
原本該是香豔的場麵,奈何她那張臉實在是太恐怖,讓我瞬間沒有了其他的任何想法。
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身上,我勃然大怒,“你要不要臉,竟然看我洗澡。”
她挪開眼睛,落荒而逃。
要是我穿著衣服,多少也能追出去討回一個說法,可惜呀可惜。
接下來無事發生,然而睡到半夜,我感覺到黑暗中好像有人在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