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說出來,他和葉瀟瀟就徹底完了,不可能再在一起。
事到如今,齊振楠依然心存幻想,也許有一天可以和葉瀟瀟重修舊好,若不是這個幻想,他早已經將真相說了出來,也不會糾結到現在。
晚飯之後,齊振楠匆忙離開,楊海路追問他什麼時候再回家也當沒聽到,駕車離去。
楊海路伸長了脖子遙望漸行漸遠的車影,對身旁努力想站起來的齊中翰抱怨:“你看你看,不知道在著什麼急,連回句話的時間也沒有嗎?”
“也許振楠有事。”齊中翰不甚在意的說,他早已經習慣了兒子這種來去匆匆的做事風格。
楊海路撇嘴,冷聲道:“他能有什麼事,整天瞎忙,也不知道正經找個女人回家,唉,你說咱們兒子要模樣有模樣,要能力有能力,怎麼就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呢,老是喜歡找離過婚的,現在時代不同了,離婚也沒什麼,但好歹得老實本分吧,結果呢,沒一個老實本分,真要把我氣死了!”
越說越來氣,楊海路的臉脹得通紅,齊中翰卻不甚在意的說:“你瞎操什麼心,兒孫自有兒孫福,你心操碎了也就這麼回事。”
“沒聽說過兒活一百歲,母憂九十九嗎,兒子又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,你當然不知道心疼了,當年我生振楠的時候難產,你也沒在身邊,根本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機,險些我和振楠都活不過來了,振楠生出來的時候嗆了羊水,已經窒息了,好容易才搶救回來,他從小身體就不好,最讓我費心的就是他了。”
楊海路回想起過去自己的不容易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。
“好了,每次一說你,你就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翻出來哭訴,我知道你不容易,那些年我不在你身邊沒有照顧你們,也沒為這個家做什麼貢獻,多虧了你,含辛茹苦把三個孩子拉扯大,我知道你辛苦,以後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事,我聽得耳朵起繭了。”齊中翰難得有服軟的時候,在楊海路的眼淚攻勢中敗下陣來。
“不提就不提,和你這種麻木不仁的人說話,我也嫌浪費口水。”楊海路說著便奔進屋,收拾行李打算去齊振楠那裡住幾天,免得和齊中翰兩個人相看兩生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