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鈺並沒有反抗和抵觸,起身從架子上取下卷宗,親自交到李寧海手中。
李寧海並未檢查,隻看著影司使道:“影司使是聰明人,知道什麼事能做,什麼事不能做。”
“咱家相信影司使,便不檢查了。”
說罷,李寧海又說:“去暗牢吧。”
“咱家總要親眼看著那賊子咽了氣,才好同陛下複命。”
李寧海說的是吳逐。
李寧海思慮的越是縝密,程鈺的心情便越沉重。
陛下為了二皇子,當真是方方麵麵都想到了,打定了主意要維護二皇子。
“李公公隨我來。”
程鈺轉身帶路,一直將李寧海引到了暗牢,關押吳逐的牢房。
吳逐受過刑,此刻如同一灘爛泥,癱在暗牢裡,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。
若不是還有呼吸,沒人能看出他還活著。
李寧海見此,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,確認般問:“這就是吳逐?”
“正是。”程鈺點頭。
他正要邁步進門,去了斷吳逐的性命,卻被李寧海叫住。
李寧海笑了笑,說:“這樣的事何必勞煩影司使?”
說著,他一下抽出了身邊站著的夤夜司之人腰間的長刀。
忍著嫌棄與惡心,邁步進了暗牢。
刺——
他長刀刺出,直接給呼吸微弱的吳逐捅了個對穿!
一刀甚至還不夠。
李寧海接連捅了好幾刀,刀刀致命,下手又快又穩。
吳逐甚至連慘叫都沒能發出,便很快沒了聲息。
李寧海冷眼瞧著,地上爛肉般的吳逐徹底沒了氣息,這才笑著轉身,對程鈺道:“如此,咱家也好與陛下交差。”
李寧海頓了頓,又說:“對了,勞煩影司使尋個盒子,將這廝的腦袋砍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