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宣略一猶豫,還是邁步跟了上去。
進了內院,阮瑜屏蔽掉所有人。
才說:“今日之事,多謝秦公子。”
“隻是秦公子為了幫我作證,發下那樣的毒誓......秦公子當真覺得值得嗎?”
阮瑜說著,拎起茶壺給秦子宣倒茶。
秦子宣略有些拘謹的坐著,聽到這話道:“當初京城郊外,是阮小姐心善,救在下於危難之際。”
“阮小姐大恩,秦某沒齒難忘。隻是一個虛假的誓言而已,於在下不算什麼。”
“阮小姐莫要多想。”
秦子宣的聲音算得上溫和。
當然,溫和裡也帶著疏離。
阮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說:“那秦公子也是想多了,救秦公子於我而言,隻是舉手之事。”
“秦公子實在不必這般掛懷於心。”
秦子宣笑了笑,說:“於阮小姐是舉手之勞,於在下卻是救命之恩。”
“若阮小姐沒彆的事,在下先行告退。”
秦子宣說著便要退下。
可剛走兩步,便聽阮瑜的聲音再次響起,“方才宋茵想要傷害阿芙的時候,秦公子你往前邁了半步。”
“秦公子,你是在擔心她嗎?”
秦子宣往外走的腳步一頓。
揚起一個溫和的笑,聲音如常道:“世子妃乃是阮小姐的好友,在下更知當初城外救我時,世子妃也在。”
“阮小姐實在心細。”
阮瑜扯了扯唇角,沒再說什麼。
秦子宣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,這才邁步離開。
阮瑜看著他的背影,隻覺得心跳的速度極快,眼神和表情都十分複雜。
一個人的外貌,性格,下意識的習慣和動作,都可以通過刻意的訓練而改變。
但是麵對心裡關心記掛的人,卻很難在其遇到危險時不露半分馬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