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帝還在與前朝重臣商議,所以並未到,阮瑜便手拿著一本書,坐在藏書閣的台階上,擰眉思索考慮此事。
她想的太出神,以至有腳步聲傳來她都沒察覺。
“夫子。”
新帝的聲音響起,阮瑜才終於反應過來,她忙回神,起身見禮,“給陛下請安。”
新帝有些無奈,“夫子不必多禮,快快請起。”
說完他直接問:“夫子可是在想西域與北榮勾結一事?不知夫子可有高見?”
阮瑜沉吟片刻,低聲道:“大盛與北榮積怨已久,乃是宿敵,北榮侵占我大盛國土,罪不可赦。”
“但西域與大盛近十幾年都很和平,民女鬥膽以為,西域或可止戈。”
新帝若有所思。
這話,鐘首輔等人自也說了,但是......
阮瑜繼續道:“但西域此次膽敢大動乾戈,妄圖侵略我國土,也該得到一些教訓,否則豈非以為我大盛好欺負?”
阮瑜可以不說。
但她點頭做夫子的那一刻起,她就以身入局。
阿爭曾經說過,既然要做,那就做到最好。
阮瑜說完,看見新帝的眼睛微亮。
顯然,這話說到了他心裡,阮瑜懸著的心微微落下。
她敢這般開口,還是有一定自信的,新帝剛見了朝廷重臣,那些大臣們都是人精,所見所聞隻會比她更多更廣。
她能想到的,那些大臣必也能想到,但新帝都不滿意。
所以新帝想聽的就是一些不一樣的話。
果不其然,新帝對此表現的很有興趣,眸光灼灼的看向阮瑜。
“還請阮夫子指點。”
阮瑜既已開口,便沒想過退縮,她緩緩出聲,“願為陛下分憂。”
......
北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