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芙自是不信,她就是大夫,一眼就看出程鈺身上的傷很嚴重,此刻完全是想要安慰他。
她將馬匹上係著的包袱展開鋪在旁邊,從中取出各種藥,仔細的為程鈺清理傷口,再上藥包紮。
縱使天氣寒冷,宋芙也不得不就地處理,程鈺的傷口已經撕裂的十分嚴重,再這樣下去,必定會引起許多其他症狀。
不能再拖延。
但她還是很快就發現不對,程鈺的體溫......在上升。
宋芙忙為他裹好披風,抬手碰了碰他的額頭,很燙。
“無妨。”程鈺捉住宋芙的手,“我們先回臨北城......”他的話還沒說完,身體便一軟,直接朝著宋芙倒去——
猝不及防之下,宋芙踉蹌著退後兩步,這才扶著程鈺勉強站穩。
“夫君?夫君!”
宋芙站穩身體,卻見程鈺已經昏了過去。
他的臉因為發熱而迅速變紅,就跟煮熟了的蝦子一般,宋芙知道,他是已經撐到極限。
此刻燒的這樣厲害,除了天氣之外,更因為他身上的傷。
此次程鈺帶入北榮境內的人手本就不多,昨日離開驛站時那幾人負責斷後,如今還沒跟上來。
雖然程鈺帶來的包袱裡裝了不少對症的藥,但此刻天寒地凍的,又沒工具,就這麼煎藥肯定不現實。
再加上夫妻倆奔襲一夜,此刻距離臨北城也沒多遠。
宋芙索性從程鈺腰間取下一把刀,心一狠直接割在她的手腕上。
隨後將手腕湊到程鈺嘴邊。
她的血有解毒的功效,雖治不了發熱,但亦能緩解些許。
......
驛站。
耶律祁一大早便到了宋芙的房門外,一如昨日一般,聲音溫和,“小姐,起了嗎?”
與此同時,他還覺得有些奇怪。
七七竟不在房門邊守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