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景鬱可是我目前唯一的後路,求求你們千萬不要給我堵死了啊!】
她心中已然將雲謙忠給數落了千遍萬遍,可這些話卻全都不能擺在明麵上。
思來想去,雲染初隻得繼續扮演一個對景鬱情深似海的癡兒。
她端出一張無比嚴肅認真的表情看著父兄道:“父親,二哥,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不懂,不過我今兒就把話撩下了。我此生已然認定了景鬱,若你們想動他,那便先殺了我好了!”
一語罷了,雲染初很是瀟灑的轉頭走了,徒留下雲謙忠父子二人愣在當場。
好一會兒功夫過去,二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雲行止擔心父親對妹妹心生隔閡,便忍不住勸道:“父親,小妹她到底是姑娘家,遇到感情的事情難免糊塗,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糊塗嗎?
雲謙忠揉揉眉心,想起這一陣朝中流傳的種種流言蜚語,又想起近日皇帝見他的一係列表現,忽然覺得雲染初說的那些話似乎並非沒有道理。
他不曉得該如何同雲行止解釋這一切,卻不知雲行止心裡和他是一樣的想法。
雲行止很清楚,雲謙忠雖有帶兵之能,近些年卻越發不通人情。尤其是對今上的態度,的確很有可能讓他成為皇帝的眼中釘。
他一邊驚訝於雲染初的敏銳,一邊尋思著該如何勸一勸雲謙忠收斂鋒芒,還未來得及開口,外頭卻忽然來了一個小廝。
“老爺,宮裡來人了,說是聖上宣召您即刻入宮一趟。”
雲謙忠一愣,隨即道:“知道了,你去回宣旨的人,就說我這就入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