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了車,哪兒也沒去,轉頭就往南大街去了。
不說彆的,那雲書齋,真是有意思,掛著的白絹上有幾句詩還真有點東西!
江潯岸回來的時候,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,而他則是到了櫃台處,咳嗽兩聲道,“讓你們東家來見我。”
負責櫃台值守的,是剛被納蘭嫣然借過來的孫桂香,她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老頭兒,開口道,“請問這位先生姓甚名誰?”
“老夫,江潯岸!”江先生說著,挺了挺胸膛,抬手捋著自己的胡子。
雖然這女子不認識他這張臉,但他的名字總該知道吧?
誰知道孫桂香皺了皺眉頭,又打量了一番江潯岸,然後搖頭,“不認識。”
江潯岸捋胡須的手一頓,有些不悅的看向孫桂香,“你是這書肆的掌櫃,你竟然不知道老夫的名字?”
“不知道,你很有名?”孫桂香疑惑的問了一句。
江潯岸咳嗽兩聲,“這是自然!哪個讀書人不知,天順有三位大儒,其一,是當年的老丞相納蘭德,其二,是一心修道的藏玉散人,其三麼,便是老夫!”
孫桂香哦了一聲,然後道,“那我回頭跟東家說一聲,江先生有事的話,可留下口信,無事便請回吧。”
這是什麼話?
江潯岸差點氣的咳出一口老血,他瞪著孫桂香,“你知不知道當世大儒親自來你這小小書肆,是你們的造化?”
“首先,咱們雲書齋不是書肆,其次,你這樣也不像是當世大儒啊。”孫桂香不滿道。
她可是聽人說起過早已過世的老丞相納蘭德,那才是高風亮節,品性純良,堪稱大儒的人。
眼前這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