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為什麼不能嫁給他?他裴明奕是大庸最好看的男人!
“眼光不錯。”
裴明奕很快鎮定下來,拍掉身上的茶葉,先給予肯定,才緩緩道,“程時安的確沒法跟本王比。不過咱們的感情也沒到讓本王為你跟程家作對的份兒吧?”
“這個不勞王爺費心,臣女自有辦法與程家退婚。”
“即便如此,本王為什麼就得娶你?”
“比起彆人寧死不嫁,娶一個仰慕您的女子不是更好。聖上疼愛王爺,卻因選妃一事頭疼許久,他日即便真有合適女子嫁進來,萬一鬨出個什麼,聖上和王爺臉上都不好看。”
裴明奕壓眉,選妃這事的確鬨得他和父王屢屢不快,蘇晚吟雖是蘇家女,但她自己找上門···
罷了,反正都不是他想要的那個,是誰又有什麼關係。她說得也對,娶個自願的倒是省心。
而且她的味道還不錯。
他嗓音深沉而低啞,危險性十足,“你還真替本王考慮。可本王聽著怎麼不覺得像好事。”
蘇晚吟見他鬆了口,微微舒了口氣,又道,“臣女以身相許,願換王爺一世清名。隻求王爺護我與母親周全。”
裴明奕眉頭微鬆,蘇晟帶外室回來的事早傳開了,“你想做什麼。”
蘇晚吟不怕被裴明奕看到自己眼底的怒火恨意,“我要蘇家從京城消失。”
從王府出來,蘇晚吟讓如煙買了兩壺酒掩人耳目。
路上,如煙一直問裴明奕有沒有對她怎樣,蘇晚吟紅著臉,“沒什麼,我送玉佩是想求王爺幫忙。”
一想到臨走前裴明奕摟著自己的腰,“膽子不小,敢利用本王。最好記得你說過得話,還有,你得隨叫隨到。”
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,可有舍有得倒也安心。
“小姐,什麼事非得找晉王幫忙,程公子不行嗎?好歹您和程公子有婚約,不必背著人。萬一被人發現您和晉王來往···”
如煙想想都害怕。
聽到程時安的名字,蘇晚吟冷笑,“晉王是混賬輕狂,可大庸還能有誰比他更得聖心,還能有誰手握錦衣衛,擁有先斬後奏令百官不寒而栗的權利。”
還有誰能讓程家不敢輕舉妄動?
回了將軍府,蘇晚吟才進二門,就聽見二房董氏在書房前和母親的婢女青玉糾纏。
“大哥大嫂怎得還不出來?”董氏直往屋子裡瞅,生怕裡頭吵不起來。
“要我說,人都回來了,大嫂就彆使小性子了。老太太還稀奇,大嫂向來賢惠懂事,怎麼和自己夫君杠上了,不是讓人看笑話。”
青玉不耐煩又不能擺臉子,正要開口,蘇晚吟進了院子。
“二嬸站著說話不腰疼。您莫不是忘了早年二叔和房裡丫頭打得火熱,二嬸一哭二鬨三上吊,非要母親把人發賣了才算,您怎麼不賢惠大度?”
董氏看笑話的嘴臉頃刻一黑,轉身道,“你這丫頭怎麼跟長輩說話?”
“二嬸怎麼說,晩兒就怎麼回。祖母一向誇您懂事,晩兒自然跟著您學。”蘇晚吟四兩撥千斤,心裡恨透了董氏和老夫人。
蘇晟是家中老大,弟弟蘇承是老來子,自小被慣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,老夫人一番水端不平,導致蘇晟不滿,成婚後便自立門戶。
後來蘇晟父親去世,蘇承喝酒鬨事被人打斷一條腿,老夫人便來蘇府門前哭鬨,母親擔心蘇晟落個不孝之名,隻好將人接回府好生供養。
前世,這幾人起初還站母親這邊,後來見蘇晟寵柳氏,一個個都向著柳氏,一群人吸著母親的血不知感恩,還想把母親的骨頭都榨乾。
母親身死,老夫人連棺材都不讓買,說是蘇家罪人不配進祖墳,讓人卷了草席丟在亂葬崗。
那晚她淋著雨,十指挖出血才將母親入土。
想到此,蘇晚吟手指捏得咯咯響,董氏見她目露凶光,結結巴巴道,“你、這麼凶看我乾什麼?又不是我讓大哥帶人回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