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敢對你不敬?我即刻讓人發賣了。”蘇晟吻了吻柳氏額頭。
柳氏推開他的臉,“你彆哄我,就說什麼時候才能做你的正經姨娘。”
這也是蘇晟著急又無奈的,他不能越過林氏去做,催促多了又怕惹人閒話。頓了頓,想起上次林氏和他說的話,便問道,“畢竟要過明路,流程麻煩些,她已經著手準備。上次她問我你是什麼籍?”
柳氏眼神一閃。
“若是良籍商籍,須得找到族中其他長輩問禮納吉。”
“這、這麼麻煩嗎?”柳氏靠在蘇晟懷裡,眼神暗了不少,“你也知邊關戰事頻繁,我父母早年死在戰亂中,我獨自一人長大,其實···沒有戶籍。”
見他不說話,柳氏又帶了哭腔,“我是不是連妾都做不成了?你早些送我回邊關吧。”
“胡說什麼。”
她輕捶蘇晟胸口,帶著討好親昵,“你現在是四品將軍,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還說什麼以後,你究竟想哄我到什麼時候?”
蘇晟握住她的手,掙紮間看到柳氏衣領有些鬆,聲音立時暗啞,“哄你做什麼。你蘇郎什麼不行?此事不難,花錢找人將你納為良籍,就說戰事混亂,至於親戚···”
柳氏嗔笑,半推半就依了蘇晟,喘息道,“鎮上還有個表哥···我、我可以···”
“我怎不知你家中還有旁人?”蘇晟扯下帳子,迫不及待壓上去。
柳氏好一會兒才完整說道,“他嗜賭成性,我、我不願與他來往。”
入夜。
蘇晚吟翻箱倒櫃合計自己能變賣多少現錢,如煙偷摸進來,一股奶香激得蘇晚吟肚子咕咕直叫。
“小姐,徐護衛送來的花生酪,還是熱的!”看她躡手躡腳的樣子,蘇晚吟忍俊不禁。
“徐護衛說王爺在附近辦差,他帶著兩個錦衣衛翻牆而入,嚇死奴婢了。這要是被人看見可怎麼辦!”
蘇晚吟二話不說喝了兩口解饞,“錦衣衛避開府裡的護衛綽綽有餘,再說就算彆人見著了,緊張的也是父親,你怕什麼。”
如煙覺得小姐說的對,但還是後怕,“奴婢一看他們那麼長的刀就害怕。”
蘇晚吟喝了一半又問,“他讓徐護衛帶話了?”
如煙搖搖頭,“沒有。”
但蘇晚吟忽地想起裴明奕跟她討要荷包的事兒,“明日你去繡閣尋個好看些的荷包送去雪園。”
“小姐,您怎能隨意送晉王荷包?”如煙還不知道蘇晚吟自薦枕席的事,聽她這麼說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。
蘇晚吟正要解釋,林氏過來了。
本來擔心女兒生悶氣,沒想到竟吃上香甜的花生酪,林氏默默舒了口氣。
蘇晚吟想藏已來不及,如煙更是如受了驚的兔子,生怕林氏看不出異樣來。
“母親怎麼過來了?”
蘇晚吟強裝鎮定,林氏盯著麵前的花生酪,眼裡的笑逐漸消失,“這不是福春樓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