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程聽瀾的心比被割傷還疼,氣憤跑開。
蘇晚吟顧不上嘴麻,心裡說不出的痛快!原來程聽瀾這麼早就迷上晉王了,活該!這不是自虐是什麼。
“她也惹你了?”
被看穿心思,她也不否認,“她不是驕縱,而是毫無教養。王爺離她遠些就對了。”
裴明奕用拇指抹掉蘇晚吟留在自己唇角的口脂,雖意猶未儘,還不忘揶揄,“個頭沒見長,嘴倒是一回比一回毒。”
蘇晚吟忍了,“我說了我還會長的!”
從房間出來,順子領著她下樓,蘇晚吟雙頰紅的比染了胭脂還生動,口脂暈得隻剩淺淺一層,嘴唇卻水盈盈潤澤。
“王爺從小擅騎射,有聖上年少之風。八歲那年逢太子生辰,王爺多飲了兩杯,為救人從樹上摔下來,好巧不巧底下有塊鵝卵石鬆了,崴腳不說還被枯木樁刺破筋脈,從此不良於行。”
順子言語間恨意不減,蘇晚吟也不傻,好端端的鵝卵石怎麼會鬆,旁邊還正好有枯木樁?裴明奕自幼得聖上偏寵,可惜···難怪喜怒無常。
想起剛剛他被卡著腳的情形,她莫名想到前世在彆院孤苦無依的自己。
“剛能下地時王爺連門都不出,多虧皇後娘娘日夜陪著,可惜後來皇後和宋家出事,丟下王爺一人。哎···”
順子歎息一聲,再次勸她,“您順著王爺自可少受點苦,王爺會待您好的。”
蘇晚吟心想,裴明奕沒事的時候彆拿她當樂趣就不錯了,待她好?真不敢想。
麵上莞爾,“謝公公提點。”
比起程聽瀾不說人話,蘇晚吟的態度讓順子打心底喜歡,便又提醒一句,“小姐的耳墜···不如奴才幫您保存在雪園如何?”
程聽瀾方才看見了她的耳墜,回府的路就那麼一條,萬一碰到···
蘇晚吟痛快摘去耳墜子,順便脫下腕上的鐲子一並放到順子手裡,“往後免不了還要麻煩公公,這點心意拿去吃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