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吟心如刀絞。
見母親深深吸了口氣,又道,“等溫大夫處理過傷口,你和照意一同去跪祠堂,什麼時候醒悟了什麼時候再出來。”
“母親···”
林氏彆過臉,一揮袖子,“帶下去!”
*
半個時辰後,溫雨給蘇晚吟處理好了傷口,安慰道,“傷得不深,這幾日彆見水,等傷口結痂再塗一塗除疤的,保證大小姐還像以前一樣貌美如花。”
這是他進來後說得最多的一句話,後半句還帶著些許輕鬆調侃,卻令蘇晚吟眸色一緊,目光帶了戒備。
找理由支開如煙,蘇晚吟眉心微皺,“那日在雪園替我診治的大夫是你?”
溫雨笑了笑,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局促,反而得意道,“沒辦法,在下醫術高超,不止替晉王看診,京城好多大戶也時常請在下去府裡治病。”
蘇晚吟又問,“所以你是晉王的人?”
溫雨替蘇家看診沒有十年也有八載,那個時候蘇晟不過是個小小參將,裴明奕便已留心上了?
不止蘇家,恐怕所有和程家有來往的也都逃不出晉王手掌心。
比起錦衣衛神不知鬼不覺把刀架在脖子上,溫雨的存在才更讓人後怕。前世她死得早,興許在太子和晉王的腥風血雨下,蘇家未必能善終。
不過溫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她半晌,才道,“溫某賣藝不賣身!”
蘇晚吟一哽,他這是在反諷自己?
見她眼神微暗,溫雨也知玩笑開過了,“溫某開玩笑的,想逗大小姐笑一笑,心情好了,傷才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