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翠兒說是將軍某日喝了酒,在柳氏麵前說漏嘴,第二日起來還問柳氏,柳氏裝了糊塗。”
“董氏去翡翠院套近乎,她佯裝與馮媽媽說話故意被聽去,董氏也沒拆穿。”
這和蘇晚吟想得不謀而合,今日蘇晟在小花園的反應已經給了她答案。
星臨見她沉思片刻卻沒下命令,不解道,“可需要小人將她們拿下?”
“翠兒和李瑞家的一死,父親既能平息流言,又可保下柳氏,死無對證。我若追著不放,反倒給了柳氏哭冤機會。”
“那、就這麼算了?”星臨覺得憋屈,王爺給的吩咐是不準彆人欺負她,意思不就是但凡欺負了都不能放過。
蘇晚吟清冷的眸子蘊著一股狠意,“算了?這可不是我的作風。”
“翠兒和李瑞家的被定是罪奴,家人沒有撫恤。你將翠兒的認罪書找人多寫幾分,再告訴她家人,她其實是替主子儘忠。”
“丫頭的命也是命,哪個父母能接受孩子冤死。”
星臨大為震撼,他還沒見過哪個貴府女子言談間輕易能替自己扳回一局。不過···
他提醒道,“如此一來,將軍會懷疑到小姐。”
蘇晚吟漫不經心,“他知道是我做的又怎樣?”
“他不也是怕我問出證據才急著滅口,人一死,就算我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。”
“你以為從茶樓回來他對我的態度大轉彎,是覺得愧對於我嗎?”她眉梢眼角覆著強烈的嘲諷,“他是怕被人知道了戳他脊梁骨。”
他什麼都想要,又什麼都舍不得付出。活該被程家牽著鼻子,也活該被玩弄於股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