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生氣也該生蘇將軍的氣,他自己不乾好事,怎麼能怪彆人揭發。”
“哼。”德庸帝輕哼一聲,睨著他,“你說實話,是不是看上蘇家嫡女了?”
裴明奕桃花眼一彎,摸了摸鼻尖,“蘇將軍非說兒臣不安好心,兒臣沒辦法隻能跟蘇姑娘解釋一下。”
“放屁!你上回幫著她威脅蘇府老夫人又怎麼說?”
“那老婦說話粗俗難聽,小姑娘那麼可憐,兒臣身為皇子,豈能視若無睹。”裴明奕回答得挺溜。
錦衣衛畢竟效忠的是皇帝,縱然他有能力,也不能真堵了皇帝耳目。
這事早晚瞞不住,他也沒想瞞,之所以放任消息傳到皇帝耳朵裡,他自有打算。
自從說到蘇晚吟,德庸帝見他就沒抬頭,心裡肯定了十之八九,“朕知你與太子不睦,往日你們怎麼較勁,朕都睜一眼閉一眼,多半還得替你這混賬收尾。”
“但蘇家嫡女和程時安有婚約,你彆想在這上頭找事。”
說完,德庸帝緊緊盯著他,聲音裡帶了幾分壓迫和試探,“你上回說的女子就是她?”
裴明奕扶著椅子站起來,拱手道,“父王若沒彆的事,兒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。”
德庸帝眯眼,往常逼急了不是尥蹶子就是非跟你對著乾,這態度是默認還是···罷了,他身上還有傷,且事情做的也算收斂。
“天都這麼黑了,就睡在宮裡,明日再回去。”
裴明奕懨懨點了點,“嗯。”
薑公公安排人帶晉王去先皇後生前住過的傾鳳殿,被裴明奕拒絕了。
“乾陽殿側殿不是還空著,本王在那兒將就半宿就成。”
“王爺身份貴重,豈能在大臣侯見的側殿將就,陛下知道了不得心疼死了。”薑公公小心翼翼道,“天色已晚,奴才覺得您原來住的院子離這兒遠,特意請示過陛下才留您在傾鳳殿歇息。”
裴明奕雙眼放空,淡淡道,“不去了,會做噩夢。”